死人失语,阅者无法向阳

想到什么写什么
咸鱼写手,喜新厌旧怪

  小凑  

【炮灰攻系统】【乔明】错骨 三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最近迷上了女A文[允悲]

本来想写点阴谋什么的最后还是放弃了写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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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次刺杀事件,不管是有心做戏的还是无心碰巧,总之陆堂主他们是不敢再把宋观留在奚城了。甚至陆堂主打算拜托顾长老第二日一早就送宋观回教中。宋观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他总感觉昨晚上那个驼背的只是碰巧而已。毕竟就算抬举些说是次刺杀,那这场刺杀夜未免过于粗制滥造了。
漏洞百出不说,就连动手的人和时机地点也选得很不走心。据底下的人报上来,说是据点的一个底层人员,属于平时搜搜情报根本接触不到机密尤其是教主行踪的小文员。
这个消息报上来的时候大家都莫名沉默了一瞬。
像这样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的刺杀,不是用于示威就是哎呀正好撞上来不管了先捅一刀再说。宋观觉得有点好笑,但顾长老她们并没有揭过去,而是根据当时月色地点以及言语各种分析推理企图推断出乔家的真正目的。
宋观:……
不管怎么样,这次事情算是敲响了一个警钟。至于宋观九岁就动刀子了,大家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觉得很稀奇。毕竟在外界看来是魔教,大家杀个人就跟切菜砍瓜一样,都习惯了。而且年纪小的不知道有多少,那些暗卫死士都是从六七岁就开始培养的。
陆堂主亲自操刀打算先拿奚城开刀彻查奸细。顾长老虽然说武功好,但毕竟只有一个人,还不如留下来等陆堂主一起再送宋观回教。于是就又留下了几日。
这日宋观在和顾长老下棋时正好有人呈上嫌疑名单。陆堂主倒是有些为难,也对,陆堂主一向属于实干家,最喜欢拔刀互砍,平时拍个马屁还行,这种耍耍心计的事实在是算不得有多精通。而这次的地点还是在临近乔家的锦州,对方是纠缠对敌多年的乔家,陆堂主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圣教中对乔家总是有些意味不明的举动,以他多年来只晓得动手的铁脑子,实在是难以勘破其中隐秘玄机。
宋观倒是觉得有些好玩,他用自己几十年来为数不多的心机稍稍指导了一下陆堂主,比如如何起到威慑作用啦、怎样不会打草惊蛇、可以尝试着利用细作反坑对方诸如此类的空话。
陆堂主恍然大悟地走了,顾长老端着缠枝细莲白瓷杯说:“小教主懂的还蛮多。”
“哪里哪里,顾长老和裘长老教得好。”宋观毫无心理负担地说了这种话。
顾长老难得端庄地笑了笑。

总之,等奚城的事解决之后,宋观他们立刻返回了圣教。紧赶慢赶,但等回教后,已经是临近春节了。这个春节过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同往年一般下了一场纷纷大雪,屋檐枝头堆满了细细的白雪。宋观穿着斗篷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偶然瞥到外面挂着的红灯笼,一朵一朵开在白茫茫的天地里,衬着红梅很是好看。
像是花灯一样。宋观突然就想到了,记忆里有个小姑娘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瞬。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宋观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连带着那些旖旎的灯火笑靥一块烟消云散。他揉了揉鼻子,大步走向前。
过完年,宋观就十岁了。

日子就一点一点慢慢过去,教里的红灯笼换了两回,宋观才后知后觉又过了两年。这两年过得平淡无奇,或者说见多了就并不觉得有什么了。宋观每日忙着处理教中事务,朝五晚九简直像是皇帝一般天天看折子,苦不堪言,更别提还有个不苟言笑的裘长老在周边冷飕飕地随时准备在宋观打瞌睡时动手打人。
托他的福,宋观又被迫瘦了一圈。
春日多细雨,这日宋观撑着紫竹伞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裘长老。他走到一半时突然下雨,幸好带了把伞才没那么狼狈,只是衣摆难免沾了些泥水。
裘长老见了,皱了皱眉。
其实大体上还过得去,只是裘长老一向吹毛求疵。就算是刚洗完的大美人顾长老他也照样不满意,觉得她头发没干啦衣服穿得不齐整啦一堆毛病。这么久了也大概摸清了裘长老脾性的宋观无言以对,只能回房间换衣服。
裘长老却叫住了他,跟宋观说了一件事。
五月中旬有场武林大会,算算年纪,宋观也到了可以每年去那溜一次的年龄了。然后两人就很随意地敲定了要去的事,并且都完全没有在意现在已经是四月了。
在这个出一次门少则半月多则半年的年代,满打满算才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宋观久违地爆粗口了。这说明他基本上不能坐马车享受一回温香软玉怀抱的酷炫教主的待遇,而是要快马加鞭风尘仆仆颠那么个大半月。
宋观:……
这个锅也不知道该甩给谁。因为照往年的教主来看,基本上都是十四以后才开始去武林大会。但宋观毕竟不太一样,十二岁的壳子里是二十多岁的灵魂,叫他怎么装得出一个奶乎乎的小屁孩。是以宋观在教中的一贯风评就是:早熟、稳重、有分寸且瘦得让人心疼的小教主。而裘长老似乎天生比比旁人少一个温柔怜惜的心眼,他看着宋观一直都还算靠谱,心理素质不错,小小年纪动过刀子也没吐,可以去参加了,于是就在某个突然想到的日子里拉住宋观那么一说。
宋观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带着武力值爆表的顾长老骑马奔赴远方了。
期间顾长老十分事逼,无数次让宋观简直想捶死她,暗叹自己为啥子要这么作好死不死非选了她。等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武林大会前一天了。
虽说赶得匆忙,但路上倒是听了一些江湖传闻。比如说那乔家的小公子是先天武者了,天之英才,可惜难得露面。期间还伴随着一些对先天武者的恶意揣测和煽风点火,总之宋观听得挺恶心的,第二天直接上路没有停留。再比如说那魔教的教主可能是个柔柔弱弱心狠手辣的仙女,心狠手辣宋观不知道是不是,总之他挺想灭了那堆长舌妇和笑得花枝乱颤的顾长老。
诸如此类,让宋观不由得感叹——江湖,特么就是个八卦聚集地。
武林大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宋观在这里磨蹭了两天也没找到什么乐子。而顾长老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总归这边圣教还有些人,宋观的安全不成问题,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这次武林大会乔家来的人不少,宋观躲在街边小客栈里,从窗内望出去还能看见乔家一堆人神气十足地骑马从街上缓缓走过。宋观突然就想到了乔望舒,那个先天武者,有点想瞧瞧长得是什么妖魔鬼怪样子被传得那么玄乎,结果探头探脑了大半天,整个队伍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到一个小孩子。
应该是没有来了。
宋观收回头,也没什么失望的,总之就是很无所谓的那种心情,看到了就看,没看到也没有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碰到了一个故人。
这是武林大会开始几天后的事。一天晚上,宋观在小客栈里吃晚饭,这小客栈是圣教在此的据点,开的位置不偏不近,来的客人不多不少,总之是一家普通极了的小客栈。是以在傍晚还有人来这种情况确实是让宋观惊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伪装被看破了。
进来的是一个小孩子,身量不高,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薄薄的斗篷。宋观坐的位置在角落里,那小孩子看了店内一眼,随后之间走到宋观面前坐了下来。
店小二和掌柜几乎是在那小孩向宋观迈开第一步时就绷紧身子,在小孩子坐下来的一瞬间,近一些的小二伸出了手,随时打算从背后用暗器解决那个小孩。
“哥哥,是我啊。”小孩子抬头看着宋观,帽子没有摘下,露出一张笑靥。
宋观愣了一下,被这个陌生的称呼勉强唤回了三年前残余的一点花灯节记忆。他抬眸,示意店小二退下。小孩子似乎没有发觉这细微的动作,还是满怀期待地问:“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小孩子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偏中性难辨雌雄,她额前脸边还有微微碎发,似乎头发只是很简单地随便束着,所以帽子也就不好意思摘下来。一张微微婴儿肥的脸张开了些,眉眼逐渐清晰,透着几分小孩子特有的清秀与稚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观坐的角落光线问题,宋观总觉得小姑娘带着几分英气,尤其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更显得面白如雪。
宋观摸不清对方来意,含糊地回了一句:“还记得啊,姚小姑娘对吧。”
姚小姑娘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含着无限欣喜地说:“我就知道哥哥还记得我。”
宋观:“姚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还找到我了?”
姚小姑娘:“我是和家里人来这里玩的,前几天在街上看到哥哥了!但是一开始还不敢认,我想了好几天才偷偷跑出来找哥哥的。”
宋观突然有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恶感,他斟酌了一下:“你这样跑出来找我不太好的。”
虽然当初在花灯节时对小姑娘的印象还不错,但是三年过去了,说白了两个人就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这样随随便便地往来不仅有损对方的名声,也不安全,而且最重要的是,宋观现在做什么事都必须要考虑自己的身份。
姚小姑娘自顾自地忽略了宋观的话,她从竹筒里抽了两根筷子,歪头俏皮地问:“哥哥不请我吃点菜吗?”
很久没有接触过正常女孩子的宋观有点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你这么来找我太危险了。最近武林大会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哥哥是在关心我吗?”姚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罢了罢了,宋观觉得自己要栽,他像是投降一般把一只碗推给对方。
“吃完了就要早点回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哥,哥哥真啰嗦。”
宋观忍不住回想,对方三年前是这样子的吗?好像不是啊。
不过女孩子开朗点也好。
其实宋观还是挺想要一个妹妹的,软软香香的,干什么都觉得可爱得很,尤其是奶声奶气地喊:“哥哥”,简直暴击好吗?可惜前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穿越到这里他也还是独生子,他这个愿望注定实现不了。
姚小姑娘还是有点分寸的,刚才要求请吃饭似乎只是为了逗一逗宋观。她坐在这里其实只有一小会儿,在得到了宋观第三次绝对不会忘记她的保证之后满意地离开了。
宋观还是觉得女孩子傍晚出去很危险,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尤其乱的时候,他指了指姚小姑娘,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对方。
姚小姑娘跑得还挺快的,暗卫跟着她七拐八扭,最后到了一家比较大的普通民居。暗卫藏在屋顶上,还能听见姚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声音。
“爹我回来了!”
暗卫觉得万无一失之后很快离开。他自然是没有看见灯火明亮的室内空无一人,也不知道那听上去声音雀跃的姚小姑娘其实面色冷淡。
姚小姑娘听着外头细微的屋瓦响声,收起了最后一分笑意。他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眉眼也似乎带着冰冷的气息,宋观其实没有发现对方的眸子是浓郁深沉的子夜黑,敛了女孩子的那种神情便会透着刺骨的冷意。
乔望舒无声地向前走去,在乔家他一直都是这样子,性情大变后为人冷漠到极点,眉眼仿佛也堆满了细雪。
像是那年圣教里一株红梅枝头雪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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