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失语,阅者无法向阳

想到什么写什么
咸鱼写手,喜新厌旧怪

  小凑  

【炮灰攻系统】【乔望舒】错骨 二

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是,为爱发电精力旺盛。
居然蹲在这个冷圈里这么久了并且坚持不懈地写同人一年半多。
想当初我是个只吃不产的白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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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姑娘同宋观同患难了那么一时半会儿,但宋观还是很快就把对方忘到脑后了。
怪不得宋观,只是这裘长老最近布置的作业实在多得让人苦不堪言,稍有马虎便被裘长老冷嘲热讽。而且他又开始被迫跟顾长老学礼仪,搞得他最近几月被葛堂主喂圆了点的脸又消瘦下去。
真是伤心又虐身。
西风桂树秋,九月的时候,宋观跟着陆堂主和顾长老下了山做任务。或许是因为宋观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灵魂塞在这个小娃娃壳子里,所以做什么事放到他这个年纪都显得特别稳妥可靠,有分寸。总之,宋观大概是圣教近几任中最早接任务的教主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宋观只是一个拖陆堂主后腿的所谓帮手,可能只是出去玩一圈而已。保险起见,为了不让陆堂主因为带上了小教主而不幸阴沟里翻船,教中特地增加了顾长老。虽然宋观怀疑顾长老可能一下山就会把自己给扔掉然后溜出去玩。
这次任务地点有些远,比宋观曾去过的湖州还要远,是东边的锦州奚城。因着路途遥远,所以宋观他们足足坐了一月的马车才到。期间宋观被颠得晕车呕吐的事便略过不提,伤面子。
总之,双脚踩在土地上的踏实感觉让宋观差点热泪盈眶。
找了圣教在此的一处据点客栈住下,宋观在包间用膳的时候,陆堂主正在和手下交代这次事宜。
陆堂主:“这次我们在晚上动手,目标后天晚上会从青楼返回,经过这条街后有一条小巷子……”
然后他指派了好几组人埋伏在各个角落。眼见的任务都快被分完了,宋观抬头看了陆堂主一眼,问:“陆堂主,我干什么?”
陆堂主和气地笑笑:“到时候小教主在客栈吃饭,或者顾长老带您出去逛夜市也是可以的。”
宋观:“……”
宋观乐得落了个清闲,于是这两日拿着他那把小小的佩剑在院子里练功。顾长老手里拈了块桂花糕,随便一瞄道:“左手歪了,抬高点。”
她真的看了吗?!
宋观有点崩溃。一开始听顾长老这么随意的指点,宋观还觉得是高人的率性与自在,自然好好改姿势。直到有一次裘长老对宋观说:“宋观你要是再听她乱说改招式我就把你的剑给折了”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听这个从没见过她用剑的女人瞎讲了。
本来陆堂主都跟顾长老说好了,让她行动那日带着宋观,结果到了后天,顾长老依旧跑得不见人影,简直就像一只长腿兔子,哪里都逮不住她。
于是宋观自己带了一个人出门逛夜市了。奚城一向繁华,但这繁华里头露着几分同平头百姓市井生活格格不入的秩序井然,宋观觉得有些奇怪。行夫走贩区划分明,地痞流氓少之又少,有也不敢直接撒泼。但那时他没想那么多,继续向前走。
戌正之时,宋观估摸着陆堂主他们动手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府。路上行人也渐稀少,夜空漆黑,无月无星,然而等他走到一个阴暗角落时,却冷不丁被人捂住了嘴大力拖到一旁。
身边的侍卫反应过来直接拔剑砍向那人双臂,但顾忌着宋观,出手到底慢了一瞬。卡住宋观脖子的那人右臂涌出的鲜血流了宋观半个肩膀。宋观挣扎几下摆脱不得,就算事实上宋观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但现在他毕竟只是个九岁幼童,情急之下只能张嘴就要去咬那人,却在最后急刹车住了嘴。
因着一线冷光悄无声息地抵在他脖颈间,宋观只要微一动作便会渗出一丝鲜血。
对方咧嘴笑了,声音沙哑:“小教主,您可别乱动啊。”说话的同时还缓慢挪动脚步向后头的暗巷退去。这并不是一条封闭的巷子,尽头四通八达,连接着好几条巷子,交错纵横构成一张巨大的奚城的地下脉络。加上宋观现在带的人基本上是人生地不熟的,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倘若让这人就此逃脱,尽管有扎在奚城的教中之人协助,之后再想找到也难如登天。
侍卫剑拿在眼前,冷冷地盯着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对方一副街边小贩的打扮,意外地瘦小,加上又是个驼背,看上去只比宋观高了两个头。
巷外的叫卖声逐渐低下去,还有一些车轮转动的声音,想来是快要散了。繁杂的声音更显得此刻过分安静。
小巷两边的高墙上无声显出几抹黑影,加上此时两边人家灯火已熄,几乎无法分辨人形。
点出了自己的身份,还身手不错,这很难让宋观不去联想到这次来奚城的目的。如果自己这边是真的,那么陆堂主那边就应该是假的了……但是都现在了,陆堂主他们不可能还没发现自己中了计。
或者,要想骗过陆堂主,只要两边都是真的。
思虑不过几息,宋观当机立断伸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眼里含了两泡泪,颤颤地说:“你……你别杀我……我……我可以让他们放你走!不,不杀你。”
说罢,一滴豆大的眼泪还十分配合地砸在了矮小男人的手上。
对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似乎并没有多意外,他凉凉地笑了两声:“小教主,您的胆量可真大啊。”
宋观还很配合地抽了抽鼻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又怂又娇气的哭包。
那男人身上一股易了容的味道,用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宋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侍卫出声:“放了教主,饶你不死!”
对方像是看傻子一般:“你当我傻吗?放了他,我哪还……”
话还没说完,只听“噔”一声,矮小男人的右手腕便被宋观的暗器打飞。同时因着手腕发动暗器的后力宋观向后倒去,正好打乱了那男人的节奏。
就是现在!
暗处的影卫从各个方向射出袖箭,封死了那男人逃走的每个方向。宋观左手向后轻轻一推,借力转身,右手毫不犹豫地把一直藏在袖中的一柄软剑送入那男人胸口。
剑入血肉,宋观头脑中出现了一瞬的空白,随即恢复正常。随着袖箭射入对方身体,男人的血溅了些在宋观脸上,宋观咬了咬牙,右手再用上几分力。
矮小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他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小孩子给了他一剑。也是,在他潜入所谓魔教的这几年,听到关于那个小教主的评价,都只是说一个懦弱无能的小孩子而已,难担大任。
他怎么会料到呢?他怎么没想到,泡在魔教数不清的蛊毒里头长大的小孩,是要比成年男子瘦弱稚嫩的,可心性早已甩了同龄人。
随着男人的倒地,原本站得笔直的宋观才发觉牙被他咬得发酸,腿开始发软,他半靠在一个侍卫身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感到一阵阵后怕,同时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惊讶,恐惧,甚至是一丝理所应当。
我杀人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鲜血滴滴答答地流着,影卫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宋观突然反应过来。他杀人了。
但是似乎,也没有很难接受。
这不奇怪。九年了,足以潜移默化地把一个人的三观改变。从甚至接受不了对侍女的惩罚到如今随意地拔剑相向,似乎上辈子残存的观念全都在这晚彻底消散。宋观只觉得脑袋发昏,他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让人先送他回去。
巷子早在对峙时就已被封锁,现在回去时,宋观才发现周边的小摊全都清空了,并非自然散场。此时已近亥初,宋观随口问了一句:“顾长老呢?”
侍卫:“长老在客栈等您。”
宋观:“……她可真清闲。”

等到了客栈,洗澡水早已备好。宋观被夜风吹了一路,一层冷汗黏糊糊的,早就受不了了。结果推开房门才发现,顾长老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见着宋观还指了指屏风后的澡桶。
宋观:“……你不出去吗?!”
顾长老:“你才多大啊,谁会看你!”
宋观:“……”
这时候他正浮躁着,没心情和顾长老抬杠,她不走就算了,反正他确实九岁,没什么好看的。宋观直接脱了衣服跳到桶里,温热的水漫过肩膀,宋观看了看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心想大概又是她的杰作。
宋观:“长老,这是你配的?”
顾长老:“嗯,壮阳的。”
宋观:“@?《!》;@#/-+*%&”
顾长老:“逗你玩的,这些可以用来舒缓心情。”
这些药草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托了顾长老插科打诨的福,宋观方才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这样子,宋观也不太好对顾长老凶巴巴的,于是软了语气没话找话说:
“长老,今天那人是什么人?”
顾长老:“那个驼背的?也是个细作。”
宋观:“谁派来的?”
顾长老:“也是乔家。而且,之前一直没有查到那个驼背的有什么嫌疑,我怀疑,是主动跳出来的。之前那个不过是个噱头。”
宋观:“真正目标,是我?”
顾长老点了点头。
说起来,圣教同乔家简直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最初的最初为何结仇已无从追溯,总之一代一代积累下来,双方已经发展到势同水火你死我忘的局面。这次乔家派了细作来,也没有很出乎圣教的人的意外。
只是宋观不太明白,他一还没掌权二也没有钱,三还是个小豆丁武功不高,有什么好贪图的?非要说些由头也是有的,就是这个没什么用的教主虚名。但身处江湖百年而屹立不倒,宋观不觉得乔家有这么蠢,会为了一个空泛的名头来撕破脸,他百思不得其解。
顾长老站起来摸了摸宋观的头:“别想那么多了,小教主,先起来睡觉吧。我给你点支安神香。”
“对了,长老,乔家是在这附近吧?”宋观抬头问了一句。
顾长老:“乔家本家就在锦州的乔城,事实上,整个锦州都是乔家的地盘。”
宋观若有所思地从澡桶里爬出来,换了干净柔软还有点香的亵衣,滚上了床。顾长老点好了香,然后坐到宋观面前,难得轻声细语地说:“今天那些事都算不了什么,对不对?别想太多,好好睡就是了。”
宋观脑子里还在想着,打算回去跟裘长老商量一下彻查教内,因此就随口“嗯”了一声。
说来也怪,顾长老一说完,宋观就觉得有股睡意往上涌。也不知道到底是安神香太厉害还是顾长老用了别的什么手段,总之宋观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眼前最后的画面就是床顶大朵大朵的雕花描金菡萏。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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